
不是凋谢,不是飘散
好久没有读安静的位置(下文简称安静)的文字了,也好久没有读到安静写的散文了。当读完安静近期的两篇散文《飘散的乡情》和《人狗情末了》,我觉得作者在写作上有了质的飞跃,令人刮目相看。其实,我是很欣赏作者的
好久没有读安静的位置(下文简称安静)的文字了,也好久没有读到安静写的散文了。当读完安静近期的两篇散文《飘散的乡情》和《人狗情末了》,我觉得作者在写作上有了质的飞跃,令人刮目相看。其实,我是很欣赏作者的才气的,作为“网友文友”,在这不长不短、不紧不慢的四五年交流中,我能感觉到她些微的变化,因为她的文字虽有掩饰,但我相信她的朋友们读后,都会有这种感知——对她思想脉络、灵魂流向的感知。确确实实地说,安静的文字,比之前阳光了一些、淡定了许多;文字的表述也从个人心灵倾诉,转向了对世间万物的认知。于是就有了《飘散的乡情》中亦喜亦忧的情愫,有了《人狗情末了》的隐痛与深切的爱意。
安静文中的故乡——陇南西和县,距离我的家乡只有百多里,所以两地乡音、乡俗很接近。因此在我读着《飘散的乡情》时,乡村的“麦穗,胡麻,玉米,核桃树”,便同活物一般在我眼前跳荡开来,刹那间沉浸于乡土之上安恬的田园风光里。在安静眼里“它们一个个都像宝贝儿似的,懒懒地依偎在大地母亲的怀里,或闭眼熟睡,或随风撒欢,也或者,张开嘴贪婪呼吸着大地母亲身体所散发出的醉人的香味儿……”。这些,都是深深烙在作者记忆里的乡情,挥不去,割不断。作者如数家珍、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回乡所遇到的物事,特别是对“丁香树”充满了怀想与眷恋,那是她豆蔻年华里最亲昵、美好的记忆。随着文字的铺展,通过对变得陌生小院的描写,我读到作者对故乡“变”和“不变”的欣喜与忧虑。“你见过生长在花盆里的银杏树吗?门前就有一盆,它歪斜着脖子,伸展着不多的枝桠孤独地眺望着大门外,它或许是在羡慕樱花和石竹可以和大地亲密接触……它是那么柔弱和稚嫩,或者,在某种程度上,它可以代表那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爱情。”
《飘散的乡情》情景交融,视觉独到,能用细枝末节来显现宏阔的旨意,引发读者的联想和更深层次的思考。文中有对逝去事物的追忆、怀念;也有对乡村城市(仿城市)化进程的质疑,这于作者而言,是难能可贵的。
《人狗情末了》开篇就写道:“欢欢是大哥为了让独自居住的爸妈在他们不能每天都回去探望的时候不感到孤单而向别人要来专门做伴的一只女狗。我之所以不称她为母狗,是因为她聪明,忠诚,并且很善解人意……”到后面“回上海之后,我和儿子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欢欢了,尽管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人与动物之间的那种感情,有时候很难用语言来解释清楚……”通过我(作者)、儿子、父母、欢欢(狗)之间生发的联系,用情感饱满的笔触,向读者陈述了一个养狗、惜狗,以狗作伴的温情故事。透过故事,我看到作者心底怀藏的歉疚、无奈、痛惜,也折射出“老年人”生活缺少子女关爱的这样一个社会存在的普遍现象。
“眼泪终于滴落在键盘上了,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定数,生老病死,命运轮回,都在生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已注定,我想象不到欢欢在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除了痛,还会有怎样的不舍将她纠缠。”
写到这里,突然想到史铁生的一段文字:“爱,永远是一种召唤,是一个问题。爱,是立于此岸的精神彼岸,从来不是以完成的状态消解此岸,而是以问题的方式驾临此岸。爱的问题存在与否,对于一个人,一个族,一个类,都是生死攸关,尤其是精神之生死的攸关。”
其实,无论乡情也好,人狗情也好,都只是我们生命情愫里的一部分。许多情境,已如同我们随着年龄增长肌体的变化:成为一条鱼尾纹,或成为一道或深或浅的伤疤,或者在脸上、手上某些地方生成了一些老年斑……不是凋谢,不是飘散,而是与生命紧紧融为一体。不知安静认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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