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衣之爱
懵懂儿子,闯下大祸这几天,我们一家真是要烦死了!说来说去,都是母亲从乡下带来的那床破棉絮,那床倒霉的破絮惹的祸!因为它,一向身板子十分硬朗的母亲王英,从此一病不起,奄奄一息;因为它,害得我们一家,坐卧
懵懂儿子,闯下大祸这几天,我们一家真是要烦死了!说来说去,都是母亲从乡下带来的那床破棉絮,那床倒霉的破絮惹的祸!因为它,一向身板子十分硬朗的母亲王英,从此一病不起,奄奄一息;因为它,害得我们一家,坐卧不安,喝不下水,咽不下饭。
2008年6月,我筹措到一笔资金,在南山路开了一家台湾风味餐馆,因为人手不足,便将那远在老家龙王寨的母亲王英请来,帮助我照看打理。而我们那双目失眠的父亲晏子呢,则由老家的幺妹晏琳暂且照顾。母亲来那天,除了带了些孙子小强爱吃的东西外,就只有那床破得有些令人讨厌的旧棉絮了。
刚歇好气,母亲就指了指那床卷成个小圈的破絮,对我说道:“山山,有没个小箱子,把它放进去吧!”我妻子吴小琼当时一听,心想,把一个破东西带到大城市里来,也不怕别人笑话,但她口里却答道:“有啊,家里恰好有只小木箱空着呢!”说完就进屋去将儿子小强装玩具的那只小木箱,不大情愿地腾空了,拿出来让给我母亲用。
话说我们这个晏小强呢,正上着小学三年级,学习成绩虽然在班上是第一名,不过这还是倒着数的;但却特别喜好收集玩具,而且也喜欢亲自弄些小零花钱,自己亲自去买他喜欢的玩具。
那天,也真是该出事。小强由于每天放学后忙着和他的小伙伴们,到网吧里去打电子游戏,所以便一连有好几个月都不曾打开过他的那只装玩具的小箱子了。这天正好是周末,我还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孝子,专门歇了业,和妻子一道带了母亲去望龙湖森林公园里游玩,到了中午时候都还没有回来。
晏小强回到家里,一边等着我们回来给他做饭,一边玩着自己心爱的玩具。鬼使神差地,他居然想起了那只小木箱,便打开了想找些里面的玩具出来玩,可他一打开却发现,里面竟装着一个旧东西,而不是自己心爱的玩具,心里就有些不大高兴。
小家伙嘀咕着把那东西取出来,并且把它展开,才知道是一床破旧不堪的棉絮。恰好这时,街上有人在大叫:“收破烂哟!高价收破烂啰!”听到叫买声,儿子看着那东西就直犯嘀咕:“这是哪里来的废旧东西呢,留着有个什么用呢,它能值多少钱呢?”万一真的价格高,那一定可让他买一件称心如意的玩具的呀。想到这里,小家伙顿时高兴起来了,于是他三步变成两步,跑近窗子,冲下面的人吆喝者,扯起喉咙一个劲地喊道:“收不收棉絮,叔叔?”
那个人一听,抬头一看是个小孩,便十分认真地答道:“也收!小朋友,你家有?”说完就朝楼上走来。进了门,一称重,足有三斤。“这么吧,小朋友,三五一十五,就给你15块钱吧!”
小强一听,高兴极了,心里想到:“这么个破絮,竟是个宝物,这么值钱?”口里答应道:“好吧,你给!”小强得了这15元钱,兴高采烈地出了门,径直去到了一家儿童玩具店,东看西看、左选右择的,最后总算拿定了主意,买了个可以摇头晃脑的小不点儿玩具,一边摆弄,一边唱着胜利的凯歌,打道回府了。
刚好,我们夫妻带着儿子的奶奶也回来了。小强兴奋地冲我们高声说道:“怎么样啊,你们瞧瞧,我刚买的新式玩具!”他妈妈吴小琼一听,不禁追问道:“你哪里来的钱,小强?”她还以为是儿子的奶奶给他的呢。小强将脖子一扭,得意扬扬地说道:“卖的破烂呗!”“什么破烂?”我赶忙问道。小强咕噜道:“我木箱里那个……”
没等他说完,我母亲王英就变了脸色,有些失态地催促道:“快去看看!”我们一齐奔向二楼上,进了屋一看,全都傻了眼:那只小木箱正张开口躺在地上里,里面的那床旧棉絮早已不知去向!
母亲王英“啊”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全家人顿时慌了手脚,小强见自己闯了大祸,远远地躲在一角去了。这边呢,我赶紧拨通120,叫了救护车,直奔医院而去。
时间在度时如年中过去,然而母亲王英呢,就是不见醒来,微微弱弱的,只剩那么一丝气息。我呢,妻子说我成天象个木头人。哎,也真是,活跳跳的母亲被我自己接到这儿没几个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但我更害怕那远在香港的大哥晏强知道此事,万一他晓得了,他一定会立即飞过来一把拧了我的衣领,将我揍成个人肉扁扁的!
我不敢打电话告诉父亲,也更不敢对我大哥说起。我只得另请人照看了他的餐馆,自己和妻子日夜守护在母亲的病床边,尽心尽力、巴心巴肠地服侍着母亲,盼望她尽快苏醒过来,第三天里,母亲王英终于睁开了双眼,然而就是说不出话来。
晚上,大哥晏强打来电话,说是有要事想和母亲商量,吓得我们两口子心惊胆战的。还是我妻子稍有些镇静,连忙地搪塞:“母亲……说……过段时间她亲自……到香港来呢!”那边大哥可能是信以为真,说了声“我等着”就挂了电话。
这边呢,我们夫妻一边揩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商量道:“看来,要母亲的病好,就必须想方设法找到那床破絮才行!”“可过么多天了,又到哪里找去呢?我们总不可能请警察去找一床破絮吧,那会让别人怎样笑话我们呢,说不定人家会说我们是疯子的呢!可是……”我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唉——都怪我自己,一天只忙着挣钱,那次忘记了叮嘱小强那小子了,才惹出了这种祸事来!”
寻找破絮,费尽心机
妻子吴小琼不解地问道:“那床破絮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莫不是里面有二老在乡下这么多年的银行存折,或者里面放有什么珍宝?”想起父亲年青时曾和别人一起进到深山里去探宝,我猛然醒悟道:“哎呀,糟了!说不定,那里面真有母亲带来的什么珍宝呢!那可是价值连城啊,一定要找到它!!”
于是,我把母亲转到了A病区,虽然每天多花了几个钱,好在每时每刻都有护工和护士照看病人。我这才比较放心地和妻子分头去找各个废品收购站,天很晚了才回来,这样又过了好几天,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7月12日清晨,我和妻子吴小琼很早就起了床,我们准备先去自己的餐馆里转一转,接着立即去看母亲,然后……不用说了吧,就是以去寻找那床藏有存折的破絮。当我俩刚要跨进餐馆的大门时,突然,一个大汉径直走了过来,往我的肩头一拍,高声叫道:“嗨,小子!”我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双腿打着颤,哆哆嗦嗦地叫道:“大……大……哥……你……您……怎么来了?”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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