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四,天堂闲歌

一九八四,天堂闲歌

自视甚高小说2026-07-17 20:14:59
一九八四的夏天,我在山沟底放羊,杨女当时在山顶上放歌。她的歌声洋洋洒洒,飘飘荡荡,穿过了群山峻岭,一直传到我的耳中来。一九八四的时候,我在山沟底,我的身旁白羊飘飘荡荡,游走不已,将我的眼睛看花了。我当
一九八四的夏天,我在山沟底放羊,杨女当时在山顶上放歌。她的歌声洋洋洒洒,飘飘荡荡,穿过了群山峻岭,一直传到我的耳中来。一九八四的时候,我在山沟底,我的身旁白羊飘飘荡荡,游走不已,将我的眼睛看花了。我当时听到杨女的歌声,心神为之飘荡。当时我抬头向山头望去,打算透过层层山峦,看到杨女的那张脸。但是一九八四的时候,一朵白云在山头飘荡起伏,它摇摇摆摆,打算下下一场雨来。
抬头去看一九八四的那朵白云,它遮住了我看杨女的那只眼。它只是飘荡起伏,挂在了山头上。它既不肯离去,又不肯下下一场雨来,使我在山沟底,很是苦恼,我当时很想大骂一顿,使透过层层山峦,骂下一场雨来。
我当时在山沟底,听到了杨女袅娜的歌声,透过层层山峦,传到我的耳畔来,使我的耳朵为之飘荡。一九八四的我的耳朵在飘荡,它打算飘到山头上去。一九八四我听到杨女的歌声,心动良久。我当时在山沟底合唱一曲。我的歌声在一九八四的时候,既不洋洋洒洒,又不飘飘荡荡,它怎么也飘不到山头上,传到杨女的耳中去。当时杨女在山头上,她表情高古,看也不看我一眼,使我在山沟底失神落魄,差点失声唱不出歌来。
一九八四的时候,我是在山沟底,听到杨女余音绕梁的歌声,而对杨女写满了一腔相思。当时我抬头想找寻一个方向来,我的脖子生硬,我的脖子生疼,我的脖子差点要掉啦。
岁月还在一九八四的时候,杨女是坐于一座山峰之上。当时清风徐徐自她的身旁吹过。清风不但吹上了她的耳朵,清风还吹起了她的衣裳。一九八四的时候,杨女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裳。当时清风将她的衣裳吹到她的脸上,她白色的衣服包住了她的头。一九八四,杨女是一头黑色的头发。她的头发乌黑发亮,既像瀑布,又像缎子,与白衣裳交在一起,实在是白与黑的色彩交织,当时这种色彩交织出来,它光彩流溢,一直射到我的眼中来了。
其实好好想一想一九八四,一九八四的我很浪漫,一九八四的杨女更是浪漫。一九八四的浪漫要流淌到山沟底,它汇集起来,只能是一首歌啦。当时这首歌缓缓在山沟底蜿蜒流淌,它是要向岁月之野流去,流去了就再也不流回来。
一九八五的时候,我与杨女共同躺在山沟底,合奏一曲。那时候我们的歌声是向天上流去。它扑面流去,又扑面跌下,将我打的醉了,将杨女打的醉了,将我的白羊也是打的醉了。我的白羊在山沟底流淌,我的白羊在山沟底行走,我的白羊晕晕乎乎,它们径直向悬崖走去。
一九八五,杨女也是躺在山沟底,她当时躺在我的怀里,她的身体娇嫩似葱,又柔软似棉,我当时拥着她的身体,不觉大醉。这就是说,一九八五的时候,我当时躺在山沟底,我的思绪不清,仿佛做梦,实在想不到杨女会躺在我的怀里。当时我看到我的白羊向悬崖畔走,想一切只不过都是大梦一场,世事实在是太不真实。
一九八五,杨女躺在我的怀里,她的身体太于柔软,以致我想到她的身体太不真实。世事如梦,于是一九八五的时候,我宁可以我的群群白羊,换来这种不真实来。
回过头去看一九八五的时候,一九八五很是模糊,我不但看不到杨女的脸,连我的脸都看不真切。掉过都去看一九八五,我的记忆深处只有我的白羊走向悬崖的惨烈叫声,它当时与我和杨女的歌声交织在一起,要悠悠向天空飘去,以致我再也听不到。
真要回过头去可那我和杨女的一九八五,当时我和杨女在山沟底放歌。我们的歌声要向天空飘去,它不但搀杂了青草的味道,还搀杂了羊粪的味道。一九八五的时候,羊粪还很臭,它要向天空飘去,使我不得不遮住了我的鼻子,也使杨女不得不遮住了她的鼻子,我们再也不能放歌,我们唯有叹息。
一九八五的时候,我与杨女躺在山沟底,当时我们身旁草长莺飞,春天很是美丽。当时白羊要哗哗流淌,它在草长莺飞之间穿流,使得我诗意盎然。当时头过层层杂草与层层白羊,我依稀看到,一九八五的杨女不是很高兴。她眼睛里要流波四射,向远处流去,我怎么也遮挡不住。
一九八五,我的白羊要拉屎,杨女躺于山沟底,只好遮了鼻子。不遮鼻子的杨女端庄淑丽,遮了鼻子的她就既不端庄,也不淑丽。那时候她能使我想起远古,在远古她当然还是一个女子,她一身白色的衣裳于清风里轻轻吹起,大约像个仙女。
在一九八五的山沟底我要想起一九八四的山沟之底。当时我一人躺于山沟底,听到了杨女的歌声。那时候她的歌声在山沟底流淌,使我对她写满了幻想,使我游走于畅想的波浪上,从而使得我对我的白羊大喝一生,使它们悠悠向天际躺去。
关于一九八五,我的记忆显得这般苍老,显得这般模糊,我想不起杨女身上的香味来。在记忆的海洋里找寻,一九八五的杨女当然是有香味的啦。她的香味可以将我的白羊迷醉,使它们悠悠向悬崖走去,发出叫声来。
一九八五的河流当然流淌去了不回来,如同一九八四的河流不会回头一般。我要站在时间的隧道上召唤,那是千辛万苦也召唤不回来杨女身上的香味来了。

一九八六的时候,我骑于一头高头大马之上。我的高头大马全身雪白,我全身雪白。我们行走于一条林阴小道上,当时的林阴道上树叶飘落,砸上我的头啦,砸上我的高头大马的头啦。一九八六的时候,我要悠悠西行,去找寻我的杨女。
一九八六的时候,我的身旁既没有杨女,也没有我的白羊。我在时光的河流里找寻与追赶,不但想起了杨女的那张脸,还想起了眼身上的香味。她的香味飘飘荡荡,扑入我的怀间来。我在一九八六的时候,忘记了一九八六。我当时骑在我的高头大马身上,不但想到了一九八五,还想到了一九八四。骑在一九八六的马身上,抬头西那个一九八六的天空望去,我看不到一九八四的那朵白云。那时候在林阴道上行走,我希望一九八四的白云漂浮过来,将我的头顶浇灌,但是那时候没有一朵云彩。
一九八六的时候,我在我的高头大马身上西那个起杨女,觉得世事很不真实。我触摸不到杨女的存在,就不能感到杨女是真实存在。当时我对杨女存有怀疑,当然也对一九八四写满怀疑。
一九八六的时候,我的高头大马行走迅速,它是在林阴道上奔驰。它当时跌的我头发掉了,我牙齿断了,跌的我腿脚坏了。当时我在我的高头大马身上想起杨女,觉得我应该把她切碎,晾干,再腌成咸菜,等我老的时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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