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居
凌晨一点。坐在窗台烧烟,听的见夏虫的鸣叫,看城市的灯火一盏一盏泯灭,宛如脆弱微居的生命。一些感触爬上心头。像在某个孤单的午夜走过的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头顶一片昏黄的天,尽管是黑夜,黑黑的,但是我看见了。
凌晨一点。坐在窗台烧烟,听的见夏虫的鸣叫,看城市的灯火一盏一盏泯灭,宛如脆弱微居的生命。一些感触爬上心头。像在某个孤单的午夜走过的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头顶一片昏黄的天,尽管是黑夜,黑黑的,但是我看见了。上帝从不饶恕一双眼睛所犯下的罪恶。一介旅客,遥望众生,或被众生遥望。
渐渐剥离某些人与事与情感。尽管它们曾经渗寄于每一处神经,尽管在时间的概念里她们早已成为过去,不会因了一个小小的深夜中遥望它们的生命做哪怕片刻停留。
笑,至泪水横流。
烟的味道让我着迷。我汲取它们,并给予夸赞,貌似一件鄙陋之事。忘记不了坐在街头抽烟的岁月,艰辛而快乐。于是我又思念我的猫。我的全身虎斑,并相互许诺的流浪猫。她是我的全部过去,全部幸福与欢笑,艰苦与泪水。某天深夜,当我独自漫步街头,再次遇见一只流浪的,全神贯注看着我的猫时,忍不住上前摸它。乖巧,轻声的叫。我们相互怜爱。笑笑说,你真的与猫有缘,它们不怕你。去年此时,在青岩古镇,我笑着听笑笑的话,并与一只流浪猫合影。可是笑笑,你可知我心中有多疼。
我的猫走了,并且永远不会回来。
笑笑,我很想陪你看现在的天空。大片大片的白色云朵缓缓飘过,在远山和灯火点缀的城市上空,宛如一些熟睡的孩子。我陪你一起在窗台烧烟,为你调配红酒。或者你明白我的可恶,我只是孤单。
与一个名叫小鸟的女孩结婚。尽管是一场游戏,却仍如此庄重。如同微不足道的生命。如此我想,假如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心怀恐惧并且绝望。可是该死的,世界不会做任何改变。
于是我便继续这样微不足道的活着,心怀恐惧并且绝望。
渴望战场与屠戮与血。男人血性使然,抑或是因了个人经历造化的心,无从得知。我喜欢喝红酒,用红色的笔写字,有一部红色的诺基亚N73手机。
但是一件红色的衣服也没有,哪怕内裤。
稿纸依旧洁白。并且讨厌学生。他们洁白如同医院遮盖死人的白布。
殇说丢掉了工作。我目无表情的问,那意味着什么。她说没有饭吃。我说哦。哦,我很抱歉,从前你为我跳舞,写漂亮的文字,一起听忧伤的音乐,吃我不知道名字的菜。可是殇,我甚至记不起你所在的城市的名字。相互爱恋继而相互叛离。只是仍旧怀恋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你从来不责备我什么,哪怕我每天烧一包烟。我们一起笑,坐在灼热的阳光下,想着逃离。那时候我们羽毛依旧光鲜,可以飞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逗哭路边的小孩或者与小商贩吵的面红耳赤,在软软的大床上做爱。一切放肆而好笑。
可是最终逃离的,只是对方而已。
殇,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学生吧。
可我不再是了。我是一个依然想着逃离,并且一直逃离着的偶尔被人记起午夜仍习惯烧一包烟的普通男人。我搬到一座可以眺望远山和城市灯火的房子,不久后会领养一只流浪猫,陪我一起眺望众生。
殇你看,那些花儿,离我远了。纯澈的白玉兰,奔赴一个心爱女人路途中满目的紫桐花,谁用来祝福我的大片大片的葵花田。我不想远离可是它们仍然远离了。它们仍然远离了虽然我不想远离它们。这个夏天,我没有赞美任何花朵,不为灼热的阳光流汗,面带微笑听郑钧或者许巍的音乐,独自走在去远方的路上,不被人记起同时被人遗忘。
回来的路上,看高高的铁栅栏里坐着的呆呆的男孩子,宛如一介精神疗养院。我拿手机拍下栅栏内的一束鸡冠花,不作任何评论的看着。
凌晨三点,收到一条短信:
我们太久没见面了,我怕你会忘记的我脸。
我笑的有些苦涩。我说,我只是记得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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