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第十二期】长安长安

【擂台赛第十二期】长安长安

候风地动仪散文2026-07-08 03:36:56
生于最冷的冬天,我的名字叫温暖——郑钧好像是有一天我一如往常地醒来,忽然觉得世界不一样了的样子,我即将奔赴我念叨了几年的旅途。几千年来,人们相互诉说着爱与梦想,孤独与生活,可是身边的人已经不断流转。曾
生于最冷的冬天,我的名字叫温暖——郑钧

好像是有一天我一如往常地醒来,忽然觉得世界不一样了的样子,我即将奔赴我念叨了几年的旅途。几千年来,人们相互诉说着爱与梦想,孤独与生活,可是身边的人已经不断流转。曾经我以为,有些人会相伴一生,于是过早地就会立下约定。最终我醒来,世界已经不一样了,我们早已分开旅行。
那天我穿了很多,黑色羽绒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临走前舍友用深紫色的染发笔在我前额上染了一小撮头发,她说这样看上去比较酷,像黑社会老大的女朋友,这样路上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那天成都,阴,冷。我上车前吃了一碗暖暖的豆汤饭,鼻子上都出汗了,满脸通红。酒色的脸和紫色头发这么一配,倒真的有几分像黑社会。
结果来得太早了,在火车站外面守着巨大的行李箱站了几乎一节课的时间。人群来来往往,间或瞅我几眼,其实我的内心仿佛静止了一般,完全没有想东西的欲望——所有的语言,都汇集在“出发”两个字里面了。
火车上旁边坐着三个学生,都是陕西的孩子,用家乡话噼里啪啦地聊着,会翻译给我听。我说你们说慢一点我也听得懂啊,他们就笑了,说问题是我们根本就说不慢哈哈。然后我开始用广东人的普通话给他们讲解广东人是不是什么都吃和怎么吃田鼠的问题,直到零点来临,像灰姑娘要变回平民一样我开始不顾形象趴桌大睡。其实没有睡着,可是又不想说话。我有点晕,知道大约过了多久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原来已是中午,斑斓的阳光已经盈满了车窗外的那角天空,像是来自于家乡的夏天,只有那时才会有这样的日光。瞬间觉得在成都多日滋长的霉菌一下子就被温暖所覆盖感化。
出站通道有一截泥黄泥红的石板阶梯路,这在火车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熟悉温馨的路面,抬眼就看到了“欢迎来到古城西安”几个绿色的字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呵,西安。于是大步朝前走去,走向城墙与楼房交错的世界。
那天晚上,我在本子上写道:娴,我一个人来了。你说,嘿女孩,不要恐惧未知的旅程。我有好好记着你说的。想起你在信里聊起我们的梦想,嘴角都忍不住要飞扬起来。我很笨,你们知道的,但我一直在认真对待每一件我决定的了的事。
西安杰诺庭院青年旅社是我的第一站,它就在城墙根下。我不停地问路,打了好几个电话,前台的姐姐也很耐心地给我指路,结果我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在它附近转悠后才得以与它相见。前台的姐姐声音很好听,小小的一个人儿,问我为什么来这里住,我指着满挂着的各国国旗说,就为了这个。嘿,那里满屋子藏香。
我收拾整理了一下,那是一个六人间,听说已经有三个人住了,不过那时他们都不在。我躺倒在深蓝色麻被床上直至傍晚来临。杰诺就在西安书院门里,一出门就能看到满街的毛笔、宣纸、油画、印章、陶埙。很多户人家都住在楼上,清早睡醒再拉开门把东西一一摆出去,我甚是喜欢拉门的那阵声响,给我古老又自然的感觉。想象着常年住在这里,每天清早拉开木门吱呀吱呀地开启新的一天。休息过后已是傍晚,我步行走出书院门,据说钟鼓楼回民街就在不远处,想着能不能瞎转然后柳暗花明又一村,却是未果。不过吃了一个路边的白面肉夹馍,热乎乎的,可是只有那天晚上才觉得好吃。最好吃的也许是樊记的腊肉夹馍,我最后一天就是在樊记里,和女孩们喝了一大杯稠酒和一碗鸡蛋醪糟。
第二天早上我在他们还没退房之前就走了出来,依旧是书院门,商人的阁楼,推门的声响。我继续朝前走去,走向地下通道(我想,西安最多的就是五湖四海的地下通道和横冲直撞的公交车了),走向钟鼓楼。钟鼓楼在修缮,并不能上去,而且鼓楼们都很低,包括后来在傍晚去见到的大雁塔和小雁塔。冬风萧瑟,暖阳涌起,因为没有绿意不能衬托塔的气势亦或秀美,只见是已近黄昏,夕阳女人似的倚在塔边上,倒可轻叹一句夕阳无限好,便心满意足。
回民街并没有特意标出来,但只要你走到钟鼓楼那边,自然就会见到,见到你在网上能查到的各种老孙家泡馍和贾三灌汤包(当然了还有他的兄弟贾二)。你还会发现一个现象,大街小巷都是热乎乎的冰糖雪梨糖水,里面加有银耳和红枣,一度让我疑惑。后来一问,那大哥笑了,说,就像你们广东人要喝凉茶一样,是同一个道理。神奇的是,我竟在回民街里听到从一辆轿车里飘出久已未闻的朴树的《来不及》,驻足微笑着回头看见一位中年车主弯着身子在洗车,满身暖意(后来又在城墙上听到了一辆观光车放着他的《colorfuldays》)。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世界如此之大,在这空旷又繁杂的世界里,却又总有一些可以让陌生人相视而笑的,温暖的东西存在着。
从钟鼓楼出来已是中午,阳光暖洋洋的,我站在路牌前寻思着要不要前往曲江,却碰到了问路的小静,穿着厚实的棕色大衣长发飘飘,带着一副风尘却又精神的模样,想着是北方人,一问果然是在大连念书的,虽是湖南人。我无法用语言告诉她如何到达南门站,只能说还是我带你去吧,我就住在那边。于是我顺道把她拐到杰诺去了,睡在了我对面的床铺上。她本来想着住在正之道青年旅社的,听说那里布饰得很不错,不知道这样会不会遗憾。后来她告诉我当时她还以为我是韩国女孩,说话结巴不流畅,言不达意。
回到杰诺,我们重新观摩了一下这个伟大城市的地图,重新规划了一下旅程,我又重新带着她细细地走了一遍书院门钟鼓楼回民街,走到里面去,走到陈旧的大清真寺去。国家动不动就修缮天安门,各种地方各种景点也相继给古色重新上漆,可大清真寺也还真诚实,深藏于回民的肚巷里,任由黄土的气息飞扬,完全不为所动。我们就在这满大街的特产大红枣和核桃堆里讨论藏回间的矛盾以及吃了一份传说中的臊子面和有点忽悠人的灌汤包。可是亲爱的,开心就好。即使是晚上我们去交大那边寻找传说中的夜市而遗憾未果,我都把腰杆挺直了,吹着凉风有些劳累有些满足有些开心。
也有些期待。因为回到了杰诺,因为又有新的一个女孩来了。这次是个典型的南方人,虽然个子不小,但是常显露出南方女孩特有的小雀跃和温情,所以走路的时候我们俩喜欢习惯性地挽在一起。她很自然地微笑着先朝我打了招呼(打招呼永远都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情之一),瞬间让我满心欢喜。这个孩子写了满满的旅程计划,却被我和静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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