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薄幸锦衣郎

何如薄幸锦衣郎

豪旺小说2025-05-09 01:04:01
壹午歇方起,外头明媚绚烂的阳光,被葱葱郁郁的枝叶遮挡得斑驳如画。窗棂外一声一声蝉鸣漫入阁楼中,声声此起彼伏。翠绿竹帘用掐丝幽绿细绳紧紧束着,映着案几上的并蒂相依的如玉芍药,似是溢着我满心的欢喜。侧首望


午歇方起,外头明媚绚烂的阳光,被葱葱郁郁的枝叶遮挡得斑驳如画。窗棂外一声一声蝉鸣漫入阁楼中,声声此起彼伏。翠绿竹帘用掐丝幽绿细绳紧紧束着,映着案几上的并蒂相依的如玉芍药,似是溢着我满心的欢喜。
侧首望着犹在熟睡的那人,轩昂的眉宇,兀自紧闭的眸子下是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角微有些紧抿着。伸手拂上他的唇畔,这个人,是当朝的丞相,手中握着的,是遮天的权势。只是他的温柔,也仅仅是属于我,日日伴着他的妻。
便这样想着,内心亦欢愉起来,笑意不自然便漫上唇畔。不料手却被兀然抓着,那人已睁开双眸,玩味般笑看我:“我竟不知自家娘子这般迷恋夫君,要偷偷摸摸的窥视他睡觉的样子。”
我脸上不由烧红,只作势抽回手,挽一挽身上的蚕丝挽素,垂首道:“我不过看看,夫君便这般取笑人家。”
他直起身子,揽过我的肩,只低了声线在我耳畔道:“这才见得你深爱我,为夫很高兴。”
耳畔一阵阵地热起来,我只侧过头去,玩笑道:“人家都说,唇薄的男人薄情,我是在想,你也是不是个薄情的人。”
他忽而便郑重了神色,双手只将我抱得更紧:“我对谁薄情,亦待你深情。”
心头的喜悦一阵一阵漫过,我只觉眼前这男子那么好,遇着他是我的福气。我这一生,能嫁予这样一个男子,便也无憾了。双眸不自觉便浮上了一层雾气,那患得患失的愉悦,萦于心上久久不散。
他的唇温柔地覆上我的双睫,口中呢喃道:“别哭啊。”
“我只是欢喜。”我的笑意定是藏也藏不住,倒映在他的眸子中,连我自己也看得清清楚楚。
起身坐于妆台前,望着楠木雕并蒂莲花铜镜中盈盈而笑的自己,我轻轻晕开胭脂,细柔地拍于脸颊之上。他只侧身坐于床前,含笑望着我细细描画妆容,贴金钿,染绛唇,忽而道:“近日皇上新赏了内命妇的胭脂与你,我瞧着便是挺好的,怎的你也不用。”
“皇上赏下来的东西便是太好了,我用着旁人便觉得我招摇。”梳着长及裙裾的青丝,我慢慢道:“到底你也是宰相,旁人谁不盯着瞅着,生怕寻不出你一丝错处。我做着你的妻,怎也要仔细些。”
他只是笑:“你倒是谨慎,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见我只微微笑着,他起身择了见天青色绣万字锦袍着上,又道:“只是今日倒要劳烦娘子陪我到御史府里用膳,不知娘子肯否?”
我含笑挽了个随云髻,又簪了鎏金莲花缠枝步摇,旁坠了几颗红宝石压发,方道:“去也可以,只是你这宰相位高权重,我总不能失了你的脸面。还请夫君为小女子挑身衣裳。”
望着我妆台旁琳琅满目,浮光掠锦的衣裳,他一时也迷了眼。思量过后,指着一件水红色宽袖轻纱锦衣,道:“娘子姿容胜雪,着红色好似也不错,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我执起那锦衣瞧了瞧,不由道:“红色倒是不错,只是这水红色轻浮了些,看着倒像是那些风尘女子,上不得台面。”
话音方落,他的脸色便凝了凝。
我忙道:“你可别吃心,不是我嫌着你的眼光。只是你今日着天青色,我也总想着与你一样,也好与你更相衬些。”
他闻言便来捏我的鼻尖,只笑道:“你着什么,自然都是最好的。我们自然也是最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
终于还是择了一身天青色绣青花百雀大袖衣,与他一同对镜自照,自己也觉得当真是一对璧人,相衬至极。
他吻上我的耳坠,深情道:“我的妻子,我此生,只愿得你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心里泛过漫漫的喜悦:“你若不离不弃,我也必生死相依。”

鸿雁楼里喧闹声不绝于耳,嘈嘈闹闹了一日,我也觉不胜其扰。只是朝中诸位高官的命妇皆兴致高昂,我亦不好太拂了她们的面子。且今日是我作东家宴请诸人,也应恪守礼仪。
勤国公的夫人林氏稳一稳发髻上欲坠的赤金步摇,笑道:“前日里府上新得了一株珊瑚,我瞧着很是珍贵,今日也带来与诸位姐妹瞧瞧。”
说着身侧的侍女便将珊瑚捧至众人跟前,我仔细去瞧,也不由称奇:一株三尺高的红珊瑚,色泽红润喜人,质地莹润通透,形状恰如交玉间木,是极难得的珍品。
林氏道:“丞相夫人最是博学广知的,这株珊瑚,夫人觉得如何?”
闻得林氏如此说,我只好笑道:“夫人说笑了,我亦不过懂得些皮毛。只是古语也道‘珊瑚百尺珠千斛’,夫人这株珊瑚足有三尺来高,色泽形态又是上佳,自然是祥瑞瑰宝。”
如此一说,林氏脸上少不得便有自得之色。众人亦是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只是闻得那林氏又道:“我家国公爷也不过是个没落贵族,自然比不上丞相正得圣恩,自然什么好东西都有,也不稀罕这红珊瑚。”
我心里一紧,少不得也微笑道:“夫人怎如此说呢?且不说国公爷早年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夫君虽官至丞相,也不过是诸位大人在旁提点着。说起来我还需谢谢各位姐姐呢,你们家的大人平日里可是帮衬夫君不少的。至于这红珊瑚可是稀世珍品,也就国公爷家中摆着能够得上了。”
林氏闻得我谦虚,脸上得色越甚。众人闻得我如此说,亦是笑意盈盈。只是也少不得有人道:“只是夫人与丞相两情相悦,情深意重,可是羡煞我们呢。”
我闻言忆起平日里夫君的温柔对待,心里亦是欢喜,少不得应了,也微见自得之色。
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与众人笑语,如此一日下来,身子也觉疲乏。今日我是东家,少不得是应最后离场的。好不容易众人皆散了,我方倚于交椅上,由着萦儿为我捶肩。
“夫人今日也劳累了,只是奴婢瞧着那国公夫人忒得意了些。”萦儿愤愤道。
“也就如此。我只担忧连这些高官夫人都这般眼热夫君,不知暗地里还有多少人嫉恨夫君年少得志。究竟二十六当上丞相,夫君也太年轻了。那勤国公,最是看不得夫君。”我闭目蹙眉道。
萦儿双手力度甚是合适,在旁笑道:“不管如何,大人待夫人确是极好的。”
我颔首,有着夫君的情意,我为他付出一切也算值得的。
如此歇过一阵,便打算着要回府。
从鸿雁楼的天字房中出来,转过悠长的红木回廊,晕黄的烛光映着一派奢华装潢,自是满目盛世的情景。我忽而默然,这金玉堆砌,还不及那日夫君一瞬温柔呢喃。
如此出神想着,冷不防布菜的小厮匆忙间便撞到我身上。我足上一痛,一个踉跄伸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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