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草地上杰突然对我大谈姑娘的事。
“如果你亲密地接触过一个姑娘，你就可能被其身上的某种气质深深吸引，我所指的就是现在社会上的姑娘，不一定非常漂亮，但年龄最好不要超过二十五周岁。”
杰停下来，喝了口手中的啤酒，“去年七月份，我交一个女友，想来是我交了挑花运，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那天可不像今天我俩坐在这儿感觉到的神清气爽，还有三月的温暖阳光。那天可热了，正是七月，太阳火辣辣的。我出差，坐在一辆开往徐州的客车上。在中途停车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姑娘上了车，她专门挑在我的身边坐下，我想象她的胆子除了比一般姑娘大之外，我还怀疑她是个不正经的姑娘。在电影上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是如何用花招去勾引男人的，达到目的之后，她们也就消失了。不要想象一个纯情的姑娘选择在你身边坐下是什么车上奇缘。现在的姑娘大都喜欢这种奇缘，她们总是喜欢一些浪漫的事情。不过坐在我身边的姑娘长的高挑，而且很漂亮。她和我聊家常，在漫长的旅途中她还享受了我的臂腕带给她的温暖。她靠着我睡了很长时间，让我怀疑她是个非常非常贪睡的姑娘。我看着她欣长的后背，感受着从她鼻孔里呼出轻微的气体；没有化任何妆饰的面容，退了色的牛仔裤，红带子扎起来的小辫子。没有任何性感可言，却令我不胜怜惜。下车之前，她主动和我交换了号码，希望以后还可以联系。”
“这就是你的初恋吏吗？”我不禁问道。
“是我第一个实实在在爱上的人。”
杰继续说下去：“她在镇江上班，当我回到镇江之后，我就和她联系了。我们经常约会在这个草地上。我常常坐在那个地井盖上等她。”
杰用手指指着三米开外一个高出地面十公分通体发白的地井盖。“我们会坐上很长时间。我很少说话而她总是讲个不停。她总是跟我讲她的家人和她身边的事，对一些事她总是表现出不平，有时也很生气，像个受气的孩子似的。她掐我`咬我手臂，气的把脚上穿着的凉鞋上的假花摘掉；我要走的时候她占有着我的包不给我。有时，我的心里着实受够了，我想着再和她玩几天就和她说拜拜，谁要是把她娶回家谁倒霉。男人得到了就不在乎了，这在我身上是真真的得到了验证。几天后，也许是她对我的好奇心不在了，我约她，她不再来了。那段时间我是相当的郁闷，为了约她我给她买了好些首饰。买礼物送她成了我们约会的理由，而我也不点不吝啬那些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她伸着一只脚，我蹲在地上给她带上脚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高傲着头颅，显露出细长的脖颈，脸上还带着可爱的微笑。约会结束后，她撅着嘴给另一个人打电话，要那个人来接她，口中还时不时念叨‘你不来就死定了’这样的话。”
“在寂寞的时候，我时常想到她裸在空气中白净的小腿和手臂，让我不甚性感。她离开了，就像个高傲神气的孩子那样不知所措。有时候真不明白爱是什么，我只是被她身上的孩子气所深深吸引吗，就像小说《洛丽塔》中的亨伯特一样？”
“那部小说我也看过，很是喜欢，”我回道。
啤酒已见底，杰摆弄着手中的易拉罐。他目光中闪着亮光，看似失望又好像对一切无动于忠；他时常表现出忧郁的神情。我想，他的这种忧郁神情一定吸引了不少好奇女孩子的关注。
二
接下来的几天里，杰一直未来找过我。他行去无踪，时常几个月不联系。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一次我们去江边掉鱼的事。
江边的栈桥上已有好多人一字排开。我们去的时候已是傍晚，已有不少掉客收拾掉杆准备回家了。杰打趣说，“鱼和人一样都是按时作息的，你看他们回家吃饭去了，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鱼也准备用餐了。”
那晚天黑的时候，杰真地掉到了一条大鱼，另人惊奇的是足足有四十公分长。当时杰大喊我去帮忙，我丢下掉杆跑过去，看到大鱼在水里不断地翻滚着。我们俩费的好大的劲才弄上来，惹来旁人一阵羡慕。杰把那条大鱼卖给了饭店，之后他用卖鱼的钱买了好些啤酒。在他的租房内我俩都喝的有些迷糊不清。杰提意说去洗浴中心洗澡，其实我俩都知道不仅仅是为了洗澡的事。
“过单身生活好是好，就是怕寂寞，如果不是这样，我倒宁愿单身一辈子。”
“但是不能忍受寂寞一个月，”我补充道。
“好像是这样的，”杰邹着眉。“一次百度上突然看到一个贴子，说是长江路上的那个浴场，里面的小姐都很年轻，看过之后一直忘不掉。”
“额，”我将信将疑。
洗完澡后我和他各开了一个包间，因为杰说四个人在一起怪难为情的，不过也正合我意。小姐都是二十五岁不到，服务很周到，可是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为杰服务的那个小姐脸上红通通的。我看向杰，他的表情异常平静。回来的路上，杰对我讲述了刚才的事。
“小姐刚上来就按部就班地做，我就一直躺着，看的出她很卖力。她打算用手把我套出来，却怎么也不出来。我就对她说‘别费力了，你看不出我和其他人不同吗。’她只是笑而不答。可能是我晚上自己用手做多了，真的没感觉了。我叫她不要再费力了，躺在我的身边休息一下。她不肯躺下，但被我这么慢慢地拉扯总算屈服了。她不怎么说话也不故作，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那么点纯气，这就是我真正喜欢她的地方。我把嘴凑到她的耳根下对她说她是怎样的可爱，怎样的漂亮，我真的喜欢她之类的话。可结果，她的脸就红了。”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女孩子，如果一直单身，那就太可惜了。”
“是吗？”杰脸上生出怪怪的微笑。
三
我想我第一次对杰的了解就是从我们一起掉鱼的那天晚上开始的，我知道他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去喜欢女孩子，被他喜欢上的女孩子一定会非常地幸福。杰二十四岁，在这个年纪里，他找到了第一个爱的人，而那个人把他给甩掉了。甩他的人大有泼辣加可爱的双重性格，这也让我不再肯定，杰只会喜欢上温柔`害羞类型的女孩子。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