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点小酒
前几天公司某精英喜闻获行业大奖,请列位同仁吃法国大餐,与其说是吃大餐,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品酒会,有法国的香槟,西班牙、法国、澳大利亚、德国各样葡萄酒,席间精英帅哥从不同酒类配不同酒杯谈起,谈到各国葡萄
前几天公司某精英喜闻获行业大奖,请列位同仁吃法国大餐,与其说是吃大餐,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品酒会,有法国的香槟,西班牙、法国、澳大利亚、德国各样葡萄酒,席间精英帅哥从不同酒类配不同酒杯谈起,谈到各国葡萄酒产区口味差异,再谈及如何醒酒,不同时间饮用的口味差别,最后庸俗地谈到了葡萄酒的价钱多寡……每谈一段大家举杯,不论懂不懂的都先假意品上一口——我最假,我品的是雪碧。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我呡一口酒就会脸红心跳。
我从小就对酒精过敏,注定是在酒桌上不能逞能的。
表妹跟我聊天,问周末怎么过的,说吃了几个螃蟹,喝了一点小酒,真TM爽啊。我心里好生羡慕,我也想吃螃蟹,我也想喝点小酒。
吃螃蟹还有的是机会,喝点小酒成了我毕生不能实现的梦想。
我真的是在喝酒上没有任何前途可言。前不久跟某仁兄一起吃饭,喝了一点百家得冰锐,那种只含一点酒精的果酒,就一点点,我便脸红心跳晕头转向,最后请仁兄自便,我关了房门倒床不省人事。
仁兄至今津津乐道,喝一点果酒能搞出一个“宿醉未醒”成了我的一大历史污点,那无良仁兄如天桥底下的说书人,逢人便说。
我实实在在是很羡慕那些能喝酒的人,尤其是能喝酒的女人。觉得那就是女中豪杰。
以前大学时候班上有个女生,字写得那是相当的好,但是我一直不松口,死犟着她没有我的字有风格。寝室闺蜜曾鄙视地讲过一句话,那有什么,人家比你能喝酒。
比我能喝不算能,但是她比全班人都能喝,那是比较牛的。
她曾经喝遍全班无敌手,那个广东的不服输的男生跟她喝一次吐一次,不仅吐还哭,不仅哭在坐在桌子下面哭……丢尽了人,最后据说还引进外援,拉了别班的喝酒能手来比赛,但也是不了了之。
虽然我不是很赞成这样大喝特喝,那喝酒当比赛的行为,但是我着实佩服她。要是换了我,非弄到医院住上个把星期不可。
工作之后才发现,其实女人喝酒,并不是要像男人那般,也不是非要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有时候喝点小酒,女人能风情万种。
金融行业内能喝酒的女性不在少数,好几次在私人的聚会上,看到公司里那个气质高雅,能说会道的美女总监举着高脚杯,杯子里面的红酒或者香槟被她的红唇轻轻触碰,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氤氲空气流动出来,四十岁的女人了,配上红酒的芳醇,便散发出成熟的风韵,不是那种二十几岁的小妞能够学得出来的。
每一口红酒,都好像是一段故事,每一段故事仿佛都有一点暧昧,与平日里正襟危坐的高级白领形象相去甚远,但是却又感觉万变不离其宗……
于是,我也少不了对酒有了某些向往。
打小就听外公跟我讲李白“斗酒诗百篇”,才三岁会认得字起,外公就教我背《将进酒》,还背什么“有酒无诗俗了人”……在我的印象里,古代的人就是离不开酒的,邀朋结友都少不了把酒言欢,结婚还有交杯酒,拜把子也要喝滴了血的酒,就连上个断头台都要喝杯断头酒……我最喜欢的还是白居易的那首《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小小的意境,小小的心事,淡淡的感情,淡淡的挽留,有酒有诗有情有意,真好像看到了寒冬里的小火炉,尝到了雪天里的那杯温热香浓的酒。不仅朋友相聚要酒,送别也少不了酒,被广为传诵的王维诗《送元二使安西》里面的句子“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离愁别绪有时候就是一杯薄酒。
我读了很多关于酒的诗,我看过不少关于酒的书,我也结交了不少能喝酒的朋友。还时不时要唱“生死之交一碗酒哇……”但是这一切都不能代表我自己,我不会喝酒,甚至闻到别人身上的酒味就会吐。
记得高中的时候,那个牛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同桌有一天下午语文考试的时候姗姗来迟,一身酒味,我问他干嘛去了,他说有个哥们儿要去当兵,中午兄弟几个喝了几杯。我开始还能勉强忍住,到最后实在受不了跑到教室外面翻天覆地地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我对酒永远就像叶公好龙那样,爱的虚无缥缈。
记得以前学会几个平仄长短,就学古人写诗,有的句子自己也颇为得意,免不了也会涉及“酒”,有一次妈妈看了我写的诗,就说“你这人不诚实。”我问为什么,她说你写的什么“柴门罗酒浆”,什么“举杯自高歌”摆明了是假的,你举杯估计就高歌不起来了。气得我直想跟她急。
我也曾经“举杯自高歌”过,只是高歌以后“死得很难看”。考上大学那一年,跟几个朋友一起聚着喝酒。说起来都是一些什么人我现在也说不明白,就是那样跟一个朋友约好,他带我去了他的朋友家,他的朋友家里已经有了三个朋友,那三个朋友也不是他的朋友的朋友,而是他的朋友的朋友带了两个朋友……几个人都不太熟悉,有的是跟我一样考上大学的,也有是早考上大学的,还有压根没有考上参加工作的……名字也叫不全,但是大家有个共同点,喜欢瞎起哄。
说实在的,那个朋友的朋友即东道主做菜的手艺委实一般,汤汤水水实在太多,她是个豪放的女生,讲了一天的“干!”,最后被她的豪迈所带动,我也开始“干!”,估计喝了一瓶啤酒,别人都没有什么事情,我觉得有些晕眩,胳膊上的红点也悉数出现,他们都说“没啥要紧的,喝酒就是练出来的。”于是继续。
不知道喝了多少以后,一个人的男友来了,把她带走了,她走了以后的那个缺口就好比气球上的针眼,气球整个就慢慢泄气了——大家后来就都散了。
他们问我,你行吗?我拍怕胸脯说“没问题!”
刚刚走出她们家的单元楼,小风一吹,我一个倒栽葱便扑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的酒量也没有被练出来,喝酒的前途就此打住。
我跟酒永远保持着那么理智的距离,我羡慕能喝酒会喝酒的人,有时候看电视那些品葡萄酒的人,跟我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像我这样一个就连吃酒心巧克力都会心悸的人永远不可能欣赏到酒杯中那红色液体散发出的芬芳,从那飘渺的沉淀中看出它经历了多少人世的寒暑,我不会,我也不懂。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我依旧喜欢这样的诗句,但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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