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哭泣
云儿哭了,因为它漂泊不定;风儿哭了,因为它历尽坎坷;而你为什么哭泣?夜如此的静谧,墨蓝色的夜空泛着零零星星的白光,起了身,透过布满露珠的玻璃窗,凝视着那长长的路,那路的尽头在哪里?而我的心又放置在哪里
云儿哭了,因为它漂泊不定;风儿哭了,因为它历尽坎坷;
而你为什么哭泣?
夜如此的静谧,墨蓝色的夜空泛着零零星星的白光,起了身,透过布满露珠的玻璃窗,凝视着那长长的路,那路的尽头在哪里?而我的心又放置在哪里?
弯下腰拾起那拖鞋,就像拾起那琐碎的心绪,然后伫立在那受不到光线爱抚的灰白色的宿舍中,将目光凝固在舍友的脸上。梦中的他们笑了,笑得如此甜美,不觉地,我的嘴角也挑起一丝微笑,带着点羡慕,同时也掺杂着些嫉妒——来到这里,我几时能笑得如此灿烂?想着,心也随之缓缓下堕。
整间屋子里,飘荡着轻轻的鼾声,我翻着日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那一吸一顿、颇为清晰的抽泣声。
宿舍里暗得有些凄迷,看不见日记本上的字,只是翻开了回忆:
当我开始懂得记事的时候,妈妈领着我跨入幼儿园的门槛,从家到校门口,一路有妈妈的陪伴,那路很短很短。
当我懂得用普通话表达时,爸爸就站在家门口,告诉我,路在那头,于是我便独自踏上那愈来愈熟悉的路。
当我开始懂得欣赏卡朋特的《昔日重现》时,家人将我送往私立学校,他们说:“走自己的路去吧,那里是梦的工厂,”也就带着这句话,远远的远远的,离开了家。
把路放在心中,既而它不再是那一条单纯的路。它是一份期望,促使自己向第一前进;它是一句警句,督促我不放松自己的脚步;它是一张光荣榜,光芒在我心中闪耀。
“其实你不必那么努力!”
“收一把风留在手中,当你轻轻松手时,它能不溜走吗?”
就是那风,使心脏不断膨胀,而当它无意间溜走时,就放纵那心,恣意下堕——就如今夜。
泪打湿在日记本上,我想,梦有多长,那路就有多长,那路有多长,那泪便有多少。
轻轻地走到窗前,在那缀满露珠的玻璃窗上勾勒出那条好长好长的路,端端正正地写下:你为什么哭泣?
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就那样默默地等待着——等待旭日东升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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