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酒说话
在酒桌上不喝酒,自然也就难以说话,这是酒杯赋予人的话语权,其实手里掐着的那哪是杯呀,分明就是麦克么。如果这样说,那盛楠就应该算是“金话筒”。严格地说,我与盛楠算不得文友,如果可以忝列为其朋友一族的话,
在酒桌上不喝酒,自然也就难以说话,这是酒杯赋予人的话语权,其实手里掐着的那哪是杯呀,分明就是麦克么。如果这样说,那盛楠就应该算是“金话筒”。严格地说,我与盛楠算不得文友,如果可以忝列为其朋友一族的话,也只能是酒友,并且厚度不薄,至少56度。所以,我今天也是喝了点儿之后,才敢以酒盖脸般来“奉旨作序”了,那就是“拿酒说话”。我向来佩服两种人,说得直白一点,一是特别感性的人,一种是特别理性的人。我说的是佩服,并非羡慕,更不是喜欢。这两种人,前者可能成为诗人,后者可能成为学者或科学家;前者有疯子气质,后者有呆子风度。做朋友都让我有些担心并害怕的。那么,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就是介于感性与理性之间,或者是游离于两者之外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样的人真实,并且“世故”。如是的人,既有充沛的热情,敏锐的感觉,率真的天性,坦荡的胸怀,又有浓厚的积淀,冷静的思维,明察的分析,坚强的意志。这样的人,容易感知又经得起琢磨和交往。
从盛楠的文字中看,她应该是属于这一类的,貌似是感性理性的主,其实她既是感性的奴,也是理性的仆。仿佛一个楔子夹在了红木与桃木之间,受双方的挤压,进不完全,出不自由,是左而接受感性的呼唤呢?还是右而聆听理性的劝诫呢?这是个问题,也是个矛盾。虽左右为难并进退两难,但她仍是毫不让步,决不低头的。而这楔子既似红木,也似桃木,既非红木,也非桃木。当然,我们是不在乎楔子是啥材质的,而在乎的是她是个真实的“楔子”。这是盛楠的人和她的文字给我的印象。所以她的文字既是感性的,也是理性的,让感性之果低入尘埃,再浇上带有心血和体温的水,从而开出理性的花来。换句貌似高深的话说,就是“哲理的形象化”,通过细节展示感性之美,通过感性之美呈现理性之力,然后让读者同作者一道回归思想的天空。
读熟识人的文字是件很快乐的事儿,这快乐并不是来自阅读,也就是说,不是来自视觉和体会,而是来自听觉,或幻觉?看盛楠的文字,总觉得她就在酒桌的对面,或是写字台前,在那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所以读她的文章是有声的,是有场的,就如她在我的面前或电话的另一端,或高声,或细语。因而看她的文章,我自然也就跟着她说话的语气、语速一口气下来,甚至能感受到她唇齿相依的动静,或淡或烈的表情。所以,看她的文章不只是看,还有听觉视觉享受,仿佛“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般“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真实是散文的灵魂,但真实并不是随意,不是随便,不是随心所欲,那就是要有思想,有逻辑,有艺术。盛楠的写作,平时应该是经过深入思考的,或是历练后沉淀过的,而一旦写作,则完全进入了一种放松状态,所以她呈现给我们的文字,是血淋淋的真实,热腾腾的感受,赤裸裸的宣泄。在这个全民写作的时代,散文的大众化首当其冲。从盛楠的文字中,我领悟到,女人的写作完全可以不谈什么技巧,什么文学形式,什么文学理念,那是作家们的事儿。写作本质上是回忆,不论是事实的,还是思想的,倘或是梦境的,无一不是在朝华夕拾、旧事重提。现实主义者回忆细节,浪漫主义者回忆情绪,幻想主义者回忆梦境。写作对于盛楠来说,是一种营生,而不是一种职业;是一种姿态,而不是一种追求。自然、随意,随情就愿,心随所动,率性而为,不刻意,不做作,不虚张声势,不大惊小怪。写作是她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灵魂作为,放下钢笔拿菜刀,丢掉菜篮开电脑,就和盛楠她妈打麻将、她姐织毛衣、她自己逛商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文学是什么,我看就是“意味”二字,千万别整出罗丹的雕塑“思想者”那死出。盛楠并非巾帼“大丈夫”,着实妇界“小女人”。
盛楠的散文是华丽的,也是朴素的,是华丽的外表包裹着朴素的内心。有啥想说的就动笔,没啥可说的就闭嘴。沿着情感一条线而潇洒地走,不拘泥于一个点上而磨磨叽叽。这就够了!有人说,21世纪的文学创作是“她世纪”,男人要更多地退出文学舞台,女人自然要占领它,特别是网络文学发达之后,写作的女人一夜之间冒出如雨后春笋。同时,男人都在钻营官场、忙于商场、应付情场,无法专注于写作,所以也给女性提供了大量的空间,使女性创作走向繁荣,这已经成了一种文化现象了,随之也就涌现出一批的新型女性作家。她们以性别表现为文学的切入点,来挑战传统的文学创作,回避重大题材,更多地从身边的小事入手,甚至儿女情长、婆婆妈妈,注重女性的生命体验和欲望的表达,强调个人化、个性化的写作,这也许就是文学的多样化。盛楠的散文时而小桥流水,时而大江东去;时而浩浩汤汤,时而悲悲切切;时而风掠草地,时而浪涌沙滩。让你的情绪跟着她的文字跌宕起伏,忽东忽西,七上八下,又哭又笑。
人说“写作的女人不幸福,幸福的女人不写作”,假设是对的罢。但这并不与快乐写作相背道,那就是用自己手中的笔排解自己心中的烦恼或苦闷。愤怒出诗人,苦难现文学,女人一但有排解不开的心事时,“长歌当哭”总是比号啕饮泣好了许多,去跟自己诉说,跟灵魂对话,这样的女人就是会过精神生活的女人。看盛楠的文字,也如观盛楠其人,该破马张飞时就破马张飞,该温文尔雅时便温文尔雅,哭就哭他个惊涛骇浪,乐就乐他个地动山摇。但我无权判断,并也不能说盛楠不幸福,也不敢说盛楠太幸福。从盛楠的文字中看,她笔下凝聚的只是人间的三大感情,即亲情、友情和爱情。她有那么宠着她的父母和姐姐,有那么操心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烂眼边子二舅们;有那么多的闺蜜跟她卿卿卿我我,心心相印,甚至纸醉金迷;有那么些个的蓝颜知己不即不离,若即若离,你方唱罢我登场,她会不幸福么?但她内心深处也仍有干涸的沙漠与荒芜的戈壁。如果说亲情追求的是一种深度,友情追求的是一种广度,爱情追求的是一种纯度的话,那我看盛楠的爱情不仅仅是纯度问题,而还有力度问题,温度问题,难度问题,烈度问题,甚至还有能见度问题。因此,她的内心是需要绿化的,不然就容易引起沙尘暴;她的灵魂是需要亮化的,不然容易引起日全蚀。
我与盛楠本不属于同一时代的人,我是60后前,她是70后后,但我却能体会和理解她这时代人的思想和作为,并会设身处地。“设身处地”这四个字,说起来很容易,其实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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