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银行客户:不该发生的悲剧

射杀银行客户:不该发生的悲剧

前家儿杂文2026-02-20 06:25:56
今天看《新疆晨报》,看到了沈阳《押钞员营业厅内射杀银行客户》的消息。“4月7日下午5点左右,一名中年男子到中国建设银行苏家屯支行取款,取完后正要离开时,正赶上运钞车来了,车上的运钞警卫不准顾客出入,这
今天看《新疆晨报》,看到了沈阳《押钞员营业厅内射杀银行客户》的消息。
“4月7日下午5点左右,一名中年男子到中国建设银行苏家屯支行取款,取完后正要离开时,正赶上运钞车来了,车上的运钞警卫不准顾客出入,这名男子说他有急事要先走,便和运钞警卫发生了口角,运钞警卫说:你信不信,再走我就打死你。这位男子不信邪,向前跨了一步,这位警卫马上向外喊:进来。这时又进来一位警卫,二话没说,举枪就朝这位中年男子脑袋开了一枪,中年男子当场死亡。”
看完这则消息,心里一阵紧缩,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又是一个悲剧,又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啊!从内心深处,我大声地呼喊:同志,请慎用你手中的枪!
押运员的枪,是对付那些危及钱钞者的,而不是对付那些无辜之人的。这是一个押运员必须要明白的。当然,有时的情况不是很清楚,需要你去辨别,用你的眼,用你的心。是不是危险分子,这是不需要多高智商的。如果真是抢劫的人了,手稍一动,一梭子就会射出。而若不是了,一颗子弹也是多余的,射出的就是罪恶,也是罪。手指一动,就在那一瞬间,就会使一个无辜的鲜活生命,顷刻毙命。罪与非罪,你罪或是他罪,就会昭然若揭,任何的巧言多辨,都是多余的。持枪者是个职业的保安,手中的枪是他的工作工具。这时我想到了职业道德,职业理念、职业思想几个词。持枪者的职业是权力的象征,是国家最高工具的象征,它是凌驾于一切职业之上的权力工具。这种职业的特殊性,决定了它的神圣性,当然也包含了其中的暴力性。持枪者都有一种优越感,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这种权力,用好了是一种光荣,是对国家、人民、人民财产的捍卫和保护,用不好了,就是国家、人民、人民财产的罪人。这种职业的思想、理念,是直接和人权、人生、人本的理念、思想相关涉的。它的行为直接与人的生命、人心、人性、人情、人道相关的……你的枪口对准的是谁,你的枪口背后的依据是什么?这使我想到了另外一次事件。
大概是在二十世纪最后的一年秋天,正是国庆节的前夕,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这次事件的原委:一个看守所的班长,不知因为什么事,和手下的一个兵产生了矛盾。他对手下的说“我毙了你!”当然,这不是玩笑话。一天,这个手下的兵趁下哨之际,拿枪把他的班长击毙,然后携枪支子弹逃跑。这事惊动了上下。因为,他带着枪和子弹,说不定会对人民的财产生命造成危害。于是一场大规模的(追)搜捕行动开始了。经过几昼夜的追捕,在沙漠的边缘发现了他。他也看到了他的穷途末路,他投降了。远远地举起了双手,连同他手中的枪,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他化为了弹泥!
他的生命结束了。
问题是,他的生命该如何结束?是一颗子弹呢,还是一阵弹雨?是经过审判之后呢,还是就地解决?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反应很复杂:对年轻生命的责怨,对一个生命终结的凄然,和这种方式结束这个生命的疑问。诚然,这个生命是有罪的,他不但射杀了一个生命,同时其后果给国家人民造成了巨大的财产损失。但,这个生命和这个事件在我的心中久久地萦绕着,之后,我把自己的这个心情写在了《孩子,你不该》的诗中。
这首诗,我没有收入我的集子《濺离杯子的一滴水》中,也没有外投,而是一直在抽屉里压着,直到最近,我才把它翻出贴在了我的博客上。让它面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既想让它面世,又恐这面世会对自己造成看不见的恐怖——这个心理,简单地说,就是人的理念对工具理念的畏惧:谁都害怕那个枪啊!
权力工具是至高无上的,在它面前谁不害怕呢?而那些持有这种工具和以这种工具为职业的人,是否也会“将心比心”的换位思考呢?
一个为人民的国家,一个以人民为本的国家,一个为人民而持有权力工具的职业,让人民有了畏惧,并对人心形成了一种恐怖,是它的强大呢,还是他的空虚?是它的光荣呢,还是它的耻辱?是它的文明呢,还是它的落后?
“射杀银行客户”悲剧的发生与权力工具相连,似乎有点牵强,但不能不让人去想啊?况且,类似“杨大胡子”振振有词替开枪者解说的人也许还有许多,当然,他们大都是强权思想者,大都是权力工具的持有者,也是权力工具的竭力拥护者,他们最容易忽视底层的人和弱小的群体,他们最容易忽视人的生命,漠视人心,至于人性人道,更不在他们的话下了。所以我禁不住地要向他们喊一声:同志,请慎用你手中的枪!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