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风波

摩托车风波

渊回小说2025-08-07 18:18:48
故事是这样流传着的,至于情节对错,不得而知,全因它属“窑黑子文化”。窑黑子文化只图过个嘴瘾,无须加以研究考证。那年春节,甄宝灵在矿保勤,没能回家团圆,正月十五将近的时候,想想矿上人情之事已全部处理完善
故事是这样流传着的,至于情节对错,不得而知,全因它属“窑黑子文化”。窑黑子文化只图过个嘴瘾,无须加以研究考证。
那年春节,甄宝灵在矿保勤,没能回家团圆,正月十五将近的时候,想想矿上人情之事已全部处理完善,该探的探了,该请的也请过,是应该回家和家人过个十五了。便选了个风和日丽、遍地消融的好日子,请假回乡探亲。
单位所处的位置离家乡县城说是两县,其实也就五六十华里的光景。上坡复下坡联接了两个点。两地之间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铁路,一条是公路,走铁路坐火车省钱,但要按钟按点。走公路坐出租车,能观赏沿途景物,又不用按钟照点,随时可上车,人满就发车。只是票价是火车的四倍。
甄宝灵原本是要坐火车的,但车站售票员说早上的已发,下午两点还有趟。甄宝灵自然等不到下午。因为县城离村还有两站地。第一站是从县城坐上前往东寨的汽车,在东寨下车。第二站是由东寨乡通往村庄的那十里土路完全要徒步完成。这两站路也有三十华里。于是甄宝灵坐了汽车,也是回家心切所致,上汽车时甄宝灵依照往常的惯性思维准备了8元钱。到了宁武县城后,边下车边递给了女售票员。女售票员却说不够,甄宝灵肯定地说:“够的吧,上车前数的8元,一分不少。”女售票员乐了,说:“8元是对的,不过那是平日的行情,春节期间涨了。”甄宝灵一怔,明白了,随问:“涨成多少了?”女售票员说:“大人二十元,小孩十元。”甄宝灵一听,暴跳如雷地责问:“这不明抢吗,一个春节过的票价翻倍。”女售票员不恼,只是说:“你看别人也是这个价呀。”甄宝灵环视众人,果真如此。女售票员见他没再吱声,又说:“看来你头次春节出门,久出门的人全知道近几年春节涨价的。”甄宝灵听得有点糊涂了,问:“那汽油等成本没见涨呀!”女售票员乐了,反问:“这年头物件涨价和成本有关吗?”甄宝灵想想的确也无关,一腔恼火瞬间泄尽。复变了嘴脸嬉皮笑脸地说:“是没关系,是没关系。现如今全成买卖了。在于讨价少了规定。你要一百元只要有人坐是你的运气。我只给你八元你也拉,是我走时气。好了,我回家了,八元钱,不多给,以后我多坐你几回全有了……”说完要走,女售票员拦住不让,还要十二元。甄宝灵说了:“你看这大正月的,我不想生气,你也不想生气吧!咱们这不两好归一好了。”女售票员不住点头。甄宝灵又说:“我呢,只掏这8元,那12元呢,只当我给你拜年挣压岁钱了。对,我给你拜年不只挣这12元吧!”女售票员也是情绪感染,大约没见过这种有趣的人,也乐着磨叽上了:“我和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拜啥年呀!”甄宝灵说:“拜年还用沾亲带故?那年年电视上各单位、各省府给全省全国人拜年哩,和谁沾亲带故呀。”女售票员说:“我又不是官。”甄宝灵说:“是哩,坐你车,你就是车经理。”说的女售票员一脸的乐。甄宝灵见时机成熟,边走边说:“你别拉我瞎磨时间了,快快招揽你生意是正事。你看满路财神等着你车呢。”在女售票员犹豫不决的一刹那,甄宝灵乘机挣脱走了。边走边还说:“明日回返还坐你车。”女售票员说:“坐呢,当然欢迎,但二十块。”甄宝灵笑说:“二百块也行。”回乡探亲,首战告捷大大添增兴致。在县城捡轻省的礼品买了点,坐上通往前寨乡的车,经过又一轮唇枪舌战,过关斩将,二次省下春运期间涨幅。三十里路程在春风得意的演讲中很快走完。
受到打击或者说是受到启发的是在下车后的那十里土路中。那十里土路走来,甄宝灵两手提的礼品虽说不重,但也架不住路长。一上午的兴致完全由疲惫代替。身边偶尔有搁着礼包的摩托拖着长长尘烟穿过的一瞬,甄宝灵脑海中闪现出的不仅是羡慕,也留下了渴望与幻想,幻想着自己惬意地骑着摩托奔驰在上班路上,幻想着骑着摩托出现在家门口。下车是由一串潇洒的姿态完成,引得一村老小驻足观望,村邻便围上前来,关切地询问:“当工人了,有出息了,骑上摩托了……”想着美好事,看前面摩托留下的烟尘也少了厌恶,平添了种轻松之感。仿佛那渐渐荡开的烟尘立时就可以承载他回家。那一时他铁了买辆摩托车的心,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奸笑:春运涨价,往后我骑自己的车回家!
买摩托是在急风急火中完成的。正月十五在家过罢,隔日返回煤矿。至于那二十或贰佰当然是留给女售票员的一句话,他是坐火车回矿的。
回矿后立马在工友中放出风声,要买辆二手摩托车。赶巧本队刚提升的办事员换了新摩托,旧的闲置院中,经过双方轮轮讨价还价,最后全依了甄宝灵,他如愿以偿地用极低廉的价格把摩托骑回家。对这辆摩托,甄宝灵是用情至深,极为呵护的,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对摩托进行彻底清洁,湿布、干布、纱布、卫生纸轮番上阵,对于油腻或顽渍、锈迹,甄宝灵用汽油、酒精、醋酸、洗衣粉等能想到可用上的全都进行尝试。并一遍又一遍反复处理,通过几日的精心打磨,那辆本来已不起眼的破摩托完全改头换面,处处又焕发出油光崭亮的容颜。第二步是上油,在这个步骤中,甄宝灵完全发挥出能巧机灵的天分,半生不不曾接触机械的他,硬是摸索出摩托车的润滑部件构造及原理,并破天荒的破费点小钱,购买了一些大小不等的圆球轴珠给部分损坏的加以更换,至于油类,甄宝灵以磨嘴皮的方式从矿队库工手中获得。整个拆卸、上油、重装是用心血、心灵完成的,连每个小螺丝应拧几圈,部件与部件的间隙松紧都严格地强记在心间。上油安装是极为成功的,从后来几次试行磨合中得到了证实。第三步是加工。对那些支架、拉簧、固定螺丝等等一系列,所有不符合原样、或是短缺变形的的配件,甄宝灵在不花钱的前提,采用软磨硬泡的手段,充分发挥矿区机修厂有利条件或自己加工或求人加工,最终达到完成目的。所有工程完毕、再推到办事员面前的时候,让办事员大吃一惊,有种:这难道就是我那辆摩托车吗?的质疑。
这辆精心“打造”的摩托的确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是充当着甄宝灵的老婆、情人、孩子、宝贝的角色的。甄宝灵下班的时候不再是光杆一人,他心中是有了一个牵挂、一个寄托。
太多情感的投入,导致了他不舍得骑它。它成为他的成就或自豪,每每在人前夸耀的资本。只有在拜朋访友或做认为露脸的事物时,甄宝灵才让它发挥绝对效用功能。一般时日它是他的摆设装饰。
另一个不骑的理由是不可说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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