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我总留念

流年,我总留念

妇谒小说2026-07-13 20:17:53
十年前你叫马小可,十年后的现在你叫苏小拽。十年前你是我的小尾巴,叫我然姐姐,十年后的现在你是会蹲在街角一支接一支抽烟的少年,叫我梅然。所以你叫住我时,我没能认出你。你说你是苏小拽。我摇摇头。你皱起眉的
十年前你叫马小可,十年后的现在你叫苏小拽。
十年前你是我的小尾巴,叫我然姐姐,十年后的现在你是会蹲在街角一支接一支抽烟的少年,叫我梅然。
所以你叫住我时,我没能认出你。你说你是苏小拽。我摇摇头。你皱起眉的样子和小时很想,困惑又郁闷。你说,我是马小可。我笑了,你也笑了,但笑容带点讽刺。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笑容,于是目光落在了你染成金色的头发上。
你问我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么。我点头。你说那里是不是变了很多。我说是,你小时爱爬的那棵树被连根拔起了。听说是卖给了城边刚建的那个小区。你笑了笑,你说,梅然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我不解。你说,人都是要变的,你不能一直以以前的姿态活着,那样会很吃亏的。我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我问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你把头轻轻的往后斜一点说,还能怎样,有那样的妈,她现在又在跟我继父闹离婚。说完你有些尴尬,可能连你也没想到你会对那么久不见的我说这些。我轻轻的笑了下,说,有空来我那儿来玩吧,真的是老地方,老牌号。这是一句敷衍话,为告辞而准备。你懂,点头说好。
再见,说的就像再也不见一样。
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时,我才回到了家。打开老旧的房门,听见门因落脚而发出闷闷的拖拉声,日光灯还是暖暖的橙色。照在身上,不能说很舒服,但,很习惯。
我实在没想到你会真的来我家,但,不是来玩的。你使劲推开房门,全身伤痕累累的样子吓的我刚握在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摔的粉碎。我突然明白什么似的,连忙搬出高凳子让你爬带衣柜的最上方。没有一句语言,默契而快速。一切归于平静后,我拿出扫帚清理玻璃碎片。果然,有几个染着发拿着棍子或刀子的少年冲了进来,他们现在房间内找了几遍,没找到人,满嘴秽语的冲我吼,人在哪?我摇头,装作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样子。一个高个子的清秀少年冷冷的说,我们看见他进来的,你还想藏?我摇头,指了指后门。他们低声骂了句,跑了出去。高个子少年跑在最后,他还回过头往我的房间很快的是扫视了一下。
你从一衣柜上跳下来,呲牙咧嘴的直呼痛。我没有消毒药水,是直接用的白酒给你消得毒。我很庆幸他们没来个回马枪。否则我要拿痛得蹲在地上直吸冷气的你怎么办。你没有对我说他们为什么追打你,也许你认为没必要。消了毒,我准备出去给你买点药,你低着脑袋,咕哝了一句,谢谢。我假装没听到,打开会响的门走了出去。回来时,你已经离开。桌子上有一张你写的留言条。拿起,我笑了笑,我想起小时我给我妈妈写留言条时的样子,你站在我旁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我蚯蚓般的文字,高呼,然姐姐真棒。记得当时窃喜的我牵你的手去给你买了一块棒冰做为奖赏。
可能那次你真的不该叫住我,那么后来的后来,我都不会在想起你时,难过到死。
或许,我还是以前的我,过着平凡平淡的小日子,也会在偶尔不经意的时间里怀念起过去。
然而,你是真的像是在作弄我。
下了班,我买完东西从商店回家,不想,却在临街的那个垃圾场看到狼狈的你满身是伤的倒在那里。我把你拉起,半拖把扶的把你弄回了家。上次买的药终于派上了用场,我想笑,却带着苦涩。你醒来时,我正在给你熬肉粥,你张了张嘴说渴,我放下勺子,给你倒了一杯水。你一口气喝完,险些呛到。我看着你,却不说话。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下床,我按住了你,起身去厨房给你盛了一碗粥。你的声音很轻很轻,你说,对不起,又给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了。我把粥递给你,很淡了问了一句,有什么是我可以帮的吗?你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所以有些怔。我说,不想说就算了。
你摇摇头,然后,你说你玩牌,借了高利贷。我淡淡的“哦”了一声,问借了多少。你说两万。我的指甲划过指腹。我说,你妈呢?你摇头,你说,我不想让她知道,反正她也说过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我翻完了我所有的存折,也只找到八千块钱。我说,这房子几年前我买下了。你笑了,你说,真好,以后你可以住新房子了。你又说,梅然我不会要你的钱的。这是你自以为是的骄傲?我别过头不看你,你趴过来,小声的说,梅然,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你也是很不错的。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稍显做作了,你这样的人怎会适合说这样的话?八千块钱我还是给你了。我说,钱还完了就不要赌了,没意思。你金黄的头发一晃一晃的,你说好。我以为这就算你的对我的承诺了。
不久我又见到了上次那个高个子少年,他说他叫鑫纯。这个名字成了我莫名发笑的起源。我低头忍笑,他的声音又些怒意,他说让我少理你。我转身就走,我说,小弟弟,大姐姐的事还不需要你关心,何况还是陌生的呢。他并没有抓住我的手腕,但他冷冷的声音却让让我后背发凉,他说,你是不是借了钱给他?你说你现在要去哪找他比较好呢。我头也不回的说,去哪找也不关你的事。他说我是怪人,明明知道是错的,还错下去。我点头说是呀。这句是呀,说的我心如打翻五味。
果然我是在一家小赌场里找到你的。混浊空气中香烟的味道一直刺激着我的鼻子,我捂住,拍了拍你的肩膀。
你回过头,见是我,刚燃起的怒意由不安替代。
你跟我出去,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再吐出。你没说话,拿出香烟准备点上,我伸手拿过,丢进了垃圾筒。
我在等你解释,你在等我质问,不远的距离,却让我们走出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最终还是你先开的口,你说,我女友怀孕了,她想留下。让我想想你现在多大的年纪呢?你父亲过世,你和你妈妈走的那年是你八岁把?现在过了十年,十八岁,呵,多好的年龄。我冷笑了一声,说,自己去找个工作不是更好。你摇头,你说,梅然你不知道,她想要的富裕生活,我想一夕之间给她,凭自己的本事。这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改。我突然对你深爱的女友产生好奇,我问你我可以见她吗?你却给了我牛马不相及的回答,你说,梅然,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会误解你是爱我的。我笑了,你看不出我为何笑,我说,其实我很怀念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尾巴,马小可。这句话让我们之间的氛围僵硬起来,你转身就走,你知道我是故意说的,所以你恼。你就是马小可,你却拼命的把自己当成苏小拽,为何?难道时间真的可以把一个改变的面目全非?我也恼起来。
我还是见到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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