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的葬礼

20年前的葬礼

湫湿散文2025-12-14 11:38:07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的班主任老师户树森虽不是“壮士”,可那样的逝去留给他的学生和同仁们的惨烈遗憾,亦是如壮士气拔山河的悲壮与沉痛,令多少师生亲人无不悲戚而惋惜,无不怜惜而泪流。那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的班主任老师户树森虽不是“壮士”,可那样的逝去留给他的学生和同仁们的惨烈遗憾,亦是如壮士气拔山河的悲壮与沉痛,令多少师生亲人无不悲戚而惋惜,无不怜惜而泪流。
那日,送葬的队伍走在尘土埃埃的大路上,人人无语唯有心伤的默然下泪。那日的天好似也有所怜念,阴风呼呼,也略飘不知是雨是雪的物体。我们班十余人手捧花篮花圈走在最前面,没有哀乐,没有吹鼓手,没有更多的葬礼必须品。也许本是那个年代贫瘠,我们送葬所有的只是每个送葬者哀哀的悲凄。后来,在路过中心小学的时候,从校内出来一支拥着户老师儿子的仪仗队,也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吧。仪仗队的出现带来是沉闷的鼓声和号声,每一个落点都激起心碎,每一声号角都激下长泪。送葬的学生,老师,亲人已不是无声息的流泪,已经开始了抽泣和大哭。让人最不忍的是去看户老师那8岁的娇儿、7天待哺的秀女和刚生产过的弱妻。当一从外地赶回来的大学生做完最后一封致师悼词,老师的棺材要入土为安了,妻子撕扯的哭喊如烈烈寒风呼啸却也挡不住已故人的含恨而去。终了新坟再添。
这其实是一个最简单的葬礼,可这个葬礼却包含了多少赤子纯纯的拳拳爱师之心。
二十二年前,也是如今天的隆冬,也是如今天月光皎洁如洗的晚上,因为学校停电,我们住校生就都在宿舍外嬉笑、追逐。正兴奋期间,去外边买蜡烛的一同学狂奔过来告诉了我们一个足以使人僵硬而不敢去相信的消息“咱们户老师死了”。噩耗的传来令刚才还雀跃的同学们低沉了下来,都有些木然的在努力而快速的判断着消息的可信度。那位同学接着说“是真的,就咱们放学那会儿在许庄半坡出的车祸,现在杨校长和姚老师都去了,说死的时候双手紧紧地扣着地面……”我没有再听下去,禁不住出来的眼泪离开人群回到宿舍。宿舍寂静,空无一人,唯有黑暗陪伴,我终是忍不住的扑在自己床上大哭起来。
户老师三十来岁,带我们语文并兼班主任老师。他瘦消单薄的身材很协调的配有一张瘦消单薄的脸,高高的鼻梁架一幅近视眼睛,说着一口比较标准的普通话,教学态度严谨而细腻。在当时的那个年代,教师普遍以为人师表为荣并且重教重德。我们的户老师着实更上一层。他爱护他的每一位学生,再差的学生都不厌其烦的谆谆教导,言行其身的给学生做着表率和榜样。记得有一次我在课堂上无一人举手的情况下回答并解释了“……”中的“……”是主语时,户老师给了我一个特别的肯定,令我自豪了半天,并且更增加了对语文的兴趣和信心。还记得我经常在他办公室听取他给我作文的点评和他所补充的精彩心理意境的描写。如今我对文学的些许造溢可说都是来自于户老师的耕耘和影响。
就在户老师早逝已后,我们班被分流到了其它的两个班,我们是倍受了“寄人篱下”之苦和害,最终好多优生都以浪费了“大好前程”而告终。所有的同学都和我一样在说起户老师时,便是心疼而惋惜的思念,他已经在我们的心灵里刻画了最珍贵的师情,他已经是我们心目中最为标准之为人师表的老师。多少次都想把思念成文,多少次都悲伤的思绪大乱,今天至此也觉多是东拉西扯的难成一体。也罢,就此做记。

《忆恩师》
——梦儿——
枯树接月孤影地,已隆冬。
隔墙忽闻《恩师赞》,禁心透凉青角痕。
廿二年,无异月,阴啸觉寒,
灯影失时明辉欢。
噩耗惊魂传,师生冰心还。
离世日,花环凄风鸣哨,鼓号震九天。
咽泪且无掩,师魂怨愤齐天。
娇妻、孤儿、待哺女,君自惨无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思恩师,点滴娇宠益终生。
而今昔,阴阳相隔见难成。
此月夜,如昨惜,怎不叫人栖惶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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