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鸡蛋想到的
每当胃不舒服的时候,意中就会吃鸡蛋。如果是因为喝酒造成的,就吃酱炒蛋。对于这个菜,意中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自己做着吃,而饭店要到二十一世纪才有这道菜,意中比饭店提前了“一个世纪”。如果晚上饿了,会煮
每当胃不舒服的时候,意中就会吃鸡蛋。如果是因为喝酒造成的,就吃酱炒蛋。对于这个菜,意中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自己做着吃,而饭店要到二十一世纪才有这道菜,意中比饭店提前了“一个世纪”。如果晚上饿了,会煮几枚鸡蛋,有时候会刻意多煮几个,带到单位垫肚子。至于大葱炒鸡蛋、苦瓜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蒸鸡蛋糕等等作法,意中都喜欢吃并会制作。小时候,生活困难,且鸡蛋属于紧俏食品,需要凭副食证购买的,大约每年能凭证供应三次吧?春节、五月节、国庆节,每人一斤,售价八角一分五厘。这是主要的供应渠道;
居家鸡蛋的另一个来源是自家养鸡。意中家就曾养过本地鸡、洋鸡(下白色蛋的白毛鸡)。那时候还没有笨鸡蛋一说,反倒都挺喜欢白鸡蛋的;
获得鸡蛋的另一个渠道是在个人手里购买。那时有人在商店门前兜售自家养的小鸡下的蛋。价格略贵于凭证供应的,一般为一角钱一枚。那时鸡蛋个头也小,每斤能称九到十个,所以,个人贩卖的鸡蛋相当于一元一斤(个人卖的鸡蛋更小)。但普通家庭很少有这样买鸡蛋吃的。只有不养鸡的懒人,一旦家里来了客人,只能去现买几个炒一盘;
后来有了国库券,期限都是十年的,就有了用国库券换鸡蛋的交易;
再后来,副食品供应好了些,餐桌上菜肴丰富了,家家都有余粮了,就用粮票换鸡蛋。
所以说,鸡蛋虽属不经常能吃到的奢侈品,但并不是非常紧缺。而意中家另有农村诸多亲戚,有时候能捎一些过来,时常还可能有鸭蛋、鹅蛋等更高级的蛋类。而夏季,父亲经常带回来冰棍厂的臭鸡蛋,数量颇大,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对吃鸡蛋,意中有多种记忆:
上中小学的时候,每逢学校有活动,什么野营拉练、运动会、劳动,需要带饭时,带的最多的是大米饭外加炒鸡蛋,百吃不厌;
暑假到农村去玩,不年不节的,农村是吃不到猪肉的,而农村亲戚又非常热情,像人比较活泛的姑家二表哥,可以弄些鱼款待意中。而其他人家(亲戚非常多,本家不出五服的(五辈以内同一个老祖宗的)大约有二、三十户),就是咸鸭蛋、炒青菜,外加粉条炖鸡蛋。对于粉条炖鸡蛋这道菜,意中在农村吃了不下五十次,至今仍然想念。这几年每次去农村,都会让二表嫂做一盆上来,吃个痛快。现在农村什么都有了,已经没人吃这道菜了(当年他们不舍得吃,是款待客人的。现在不吃是因为不如肉炖粉条香),尤其是二表哥家里养着上万只的下蛋鸡,恐怕整天闻到的都是鸡屎味了吧?他们都暗笑意中的吃相,而意中吃的是一种亲情,一种对逝去岁月的怀念,亦是对社会变革之感叹!
意中大姐年长意中18岁,意中上小学时,大外甥女就已经出生了。每当周日被母亲派到大姐家探望大姐,都会吃到炒鸡蛋和大米粥。七十年代初,这两样食物弥足珍贵,给意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今日,对大姐的厨艺都不敢恭维的意中,始终想念大姐熬的大米粥与炒鸡蛋;
从十六岁离开家门住校上中专的三年,是意中今生吃鸡蛋最少的岁月。冬季是葱头炒肉、酸菜汤,夏季是茄子豆角加辣椒。惟有每年春季运动会的前一天,学校会做一道木须肉的菜,三角钱一份,很慷慨地盛给一勺半(正常都是盛一勺抖三抖,剩下多半勺扣在饭盆里),吃起来那个香、那个过瘾;
等到机械局上班,午餐的鸡蛋汤是免费的。尽管没有多少鸡蛋,但天天能看到鸡蛋。逢年过节的时候,还分些鸡蛋。从那时起,意中学会了用报纸把四、五个鸡蛋排成一排包起来,携带起来方便且不容易破碎;
而在电子大厦担任总经理期间,为了与关系单位搞好关系,每年立春之后,就联系农村亲戚帮助收购笨鸡蛋,大约是四角一枚吧?待有了开江鱼,与笨鸡蛋、鸭蛋、鹅蛋一并送出,很受欢迎。一度因此而受到了特殊的关照,被意中戏称为鸡蛋“外交”;
从机械局退休进入金太阳集团工作后,金太阳精品商城的下班时间是晚六点,一度让意中很不习惯。关键是一到五点就饿,只好煮些鸡蛋垫肚子。时任办公室副主任的吴玉华,其丈夫在省畜牧局工作,家里农副产品丰富。看到意中吃煮鸡蛋,她就在家煮好笨鸡蛋拿来给意中吃。后来意中调到千禧太阳购物广场工作后,每次回到精品城办事,吴玉华都会给意中几枚煮鸡蛋。再后来,吴玉华到了退休年龄办理了退休手续,虽然金太阳曾挽留过她,但她由于身患乳腺癌多年,不适宜再到轻工局文化宫那样潮湿的场所办公而离开了金太阳。此后,意中曾与吴玉华通过几次电话。离开金太阳后,就失去了联系,后来听从轻工局文化宫到金太阳工作(金太阳收购了轻工局文化宫并接受了其职工,吴玉华亦是其中之一)的王立超说,吴玉华已经因癌症复发,离开了人世,闻听此信,意中唏嘘不已,惟用此文此段聊算对吴姐的思念吧!
此后笨鸡蛋一路飙升,现在已经卖到每枚一元,而且还远没有原来的好吃,蛋黄也没有原来的红,口感亦不如从前。这不是因为吃得多了味觉丧失的问题,实际情况是笨鸡亦是圈养、喂饲料,鸡蛋质量下降造成的。现在养笨鸡的很多,笨鸡蛋亦随处可见,但想吃一枚真正意义的笨鸡蛋还真挺难的。
而正常鸡蛋又如何呢?尽管鸡蛋的价格变动很大,便宜的时候可能二元二、三,年节的时候四元七八,红的白的、个大个小的,尽可以挑选。尽管鸡蛋已经从原来款待客人必不可少的菜肴变到从属地位,有时连从属都算不上,只能在炸肉段、虾段、茄盒时和粉面子,起到膨松作用;制作狮子头和到肉馅中权作黏合剂,根本不可能似原来般堂而皇之地登上餐桌。但家家户户还是会储存一些鸡蛋,早餐煮几枚或卧几枚,蒸个鸡蛋羹,或者加上辣椒、大酱蒸成所谓的鸡蛋焖子(意中始终不喜欢人们如此称呼焖子。用肉皮加部分瘦肉做成的皮冻叫焖子、蒸个辣椒鸡蛋也叫焖子。而实际上的焖子,是用瘦肉丝与粉面子炒成的,表面油亮、吃起来爽滑的菜肴)。尽管地位下降,却不可或缺。
每年立春之后,在鸭蛋没有上市之前,意中会选十几枚雏鸡下的双黄鸡蛋,用个小坛子腌成咸鸡蛋,二十几天后就可以食用,蛋清不太咸,蛋黄刚刚有点冒油,属于换换口味食物很受欢迎。
从2009年开始,意中担任哈尔滨市天一松花蛋加工厂的会计,该厂是意中的把兄弟小非开办的,用鸡蛋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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