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狩猎生涯

我的狩猎生涯

大王风散文2026-08-17 22:39:31
我的狩猎生涯开始于幼年时期,早的难以置信。我干估是馋出来的。当时吃肉要票,每个月只有几天能闻到肉味。于是我就想象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想象它们变成肉的模样。直到今天,我的这个习惯都没改变,看到鸡呀狗
我的狩猎生涯开始于幼年时期,早的难以置信。我干估是馋出来的。当时吃肉要票,每个月只有几天能闻到肉味。于是我就想象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想象它们变成肉的模样。直到今天,我的这个习惯都没改变,看到鸡呀狗呀就直呼为鸡肉狗肉。不过当时年幼体弱,又没有什么称手的兵器,所以只能用些手到擒来的招数。什么蚂蚁、蜻蜓干估许多人都尝过,但知了、天牛的味道你知道吗?
慢慢的长大了,我也拥有了生平第一件武器------弹弓。我的食谱也终于摆脱了低等无脊椎动物,有了鸟类的身影。最常见的当然是麻雀。但对于麻雀,我还不屑于使用弹弓,我只须喊上几嗓子就行了。当时我家在军营里,饭后食堂里都会飞进数十只吃掉下的饭粒,我和几个同伙在我姐的带领下,把门窗一关,抓起饭瓢一边狂敲饭盆,一边鸡吼拿叫,麻雀们便在空中上下翻飞。不出一刻钟,它们就没油了,一只只迫降,被我们收入盆中。可惜这样的行动要冒被大人抓去打扳子的危险,不能持之以恒。
念中学后学了点科学,对武器也要求科技含量。每次路过百货商店,都要去文体柜前徘徊。那里躺着一支气枪,标价二百八,也就我妈一个月工资。这支枪就像一柄宝剑,闪耀逼人剑气,可惜剑客已逝。我看着枪愤愤不平,惺惺相惜。那时我姐谈了个男朋友,是她老师,全家除我都反对。他有把气枪,可以借来过瘾。买上数百发子弹,约上三五同伙,如鬼子进村见什么打什么。实在没有鸟,打几只松果总可以吧,要不就摆几张扑克牌,在二十米外练持枪练枪法。
打罢飞禽,欲猎走兽。可是气枪火力太弱——简直没有火力可言。商店里倒有一把虎头牌双管猎枪,只卖五百元。我妈的工资涨了不少,但也要管两个月。那就自己动手,武装起来。有一同伙的老爹开了个修车铺,我们没事便去帮忙,顺便帮点钢管,最好是无缝的。再买来发令枪,拆了后通过焊、铸、绑等复杂工艺把二者联结起来。然后按照化学书上的配方,找来木炭、硫磺,从厕所墙根刮些硝石,三者研粉后混合,伟大的发明——黑火药就此诞生。装药,再塞进一把沙子,我“砰”的一声就把煤棚的薄木门打成了麻子。正当我们摩拳擦掌准备进山围剿野猪时,老爹开修车铺的同伙的弟弟也整了把枪,试验时炸了膛,他的右手从此只有三个指头了。
再以后要考大学了,加之对肉的饥饿感也不那么强烈,我便退出了江湖。
但工作后我又再次出山,那是单位发配我去黔东南支教,整天穷极无聊,便约了几个小伙去打鸟。也不知是好久没摸枪,还是被那几只白鹭迷失了方向,傍晚十分我什么也没收获。别的人却满载而归。众人皆笑我枪法臭,我心想老子当年二十米外打方块老K时,你们还吃奶呢。正在此时,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吸引了我,只见二十米外枝头两只鸟闹的正欢。我立马持枪,瞄准,击发。
几片羽毛飞起,一只鸟从枝头倒挂下去,另一只鸟惊飞,但很快又回来,围着伴侣飞舞悲鸣。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把周围的景物染成了温暖的橙色,而那只鸟的叫声是那么凄厉。那时我想起了远方的女友,我哪儿通讯不便,一封信走了十七天。其他我也没多想,但从那以后我再没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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