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唯一

握不住的唯一

丰暇散文2026-07-05 12:29:32
土象的摩羯遇上风象的水瓶,是宿命的残忍,还是缘由天定,分由人夺。握不住的总会随风散尽……青春期的80后那般的执拗,以为坚持的那些都是对的,不愿放弃,不愿承认,有人说80后的爱情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土象的摩羯遇上风象的水瓶,是宿命的残忍,还是缘由天定,分由人夺。握不住的总会随风散尽……
青春期的80后那般的执拗,以为坚持的那些都是对的,不愿放弃,不愿承认,有人说80后的爱情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我的爱情,不是不会珍惜,只是我太过自信,自信自己足够爱他,自信我足够他爱。在刘易阳悲叹着细节打败爱情的时候,我只能惋惜,惋惜我和他的距离,大学与高中,三个小时的距离,加上两年的分离……不需要细节,距离就足够击垮我们的爱情。
可是,青春期的懵懂怎能看透这世间的种种,一味的努力缩短空间的距离,终于,我离他近了,我不在乎他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等我,我只在乎他等了。看,人人都说爱情是盲目的,盲目到只看见自己想看的。
我执拗的认为他就是我的唯一,我执拗的重复回忆着我们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牵手,第一次诉说心事……初恋,人生唯一的一次,我怎么能忘记,又有几个不记得?
初恋纯净而绚烂,美丽得如同夏日的肥皂泡,经得起流言,却经不起现实,寂寞成灾的年代,还有几个人能安静等待?
我足够自信的仰头喝干那瓶二锅头,不顾嗓子直通心口的灼痛,豪情壮志的在所有人面前宣称我会一直等他。在我的世界我想我是可以的。
熬过秋季的凄凉,冬季的严寒,我喜迎来的是昆明的第二个春天,满心欢喜却没看到想象的花红柳绿。在高楼林立的昆明春天里,万物萌发的大地早被钢筋水泥所代替,所剩无几的处女地早就容不下春天肆意的滋长,于是,春意延续到了人们的身体。很久以前,亚当与夏娃禁不住蛇的诱惑偷食了禁果,如今的男女禁不住春天的萌动也陷入了蛇的圈套。
接到他的电话是春天结束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能说我是一个看了很多小说、电视剧,窥探着成人世界的孩子。当我游离般替他的她办好一切手续,焦急的同他等在手术室门外时,我看到苍白墙上新帖的海报,那上面表情温柔的女人轻抚着隆起的小腹,她的丈夫从身后环住她,满脸幸福的样子,溢满幸福与温馨的画面在手术室微红的灯光衬托下晃得我睁不开眼。
灯灭了,他的她走了出来,惨白的脸暴露了所有的痛楚,我看着海报,听到内心某个地方碎裂的声响。
朋友们安慰我的话很多,多得我都没有记下什么窝心的话,就记得那段最讽刺的——“你就一刽子手,杀人不带脏手的,薄薄的几张老人头往医院窗口一塞,死了人的那个还哭得跟死了娘似地抱你大腿喊着要报答你。”我边哭边笑,纯白的初恋裙摆染上了别人殷红的血,脏的令人作呕却不忍褪下……
我意识到了我的失去,却不懂得如何放手……
我从骄傲的女友变成可悲的第三者,我被过去的幸福闪了心,痛得撕心裂肺,笑得没心没肺。
在第三个春天来到的时候,我看到朋友做的网站,抓着打印下来的海报,脑袋坏掉般一个人逃课去了网站上提到的有佛寺的古镇。也许是向往那里青烟缭绕的纯净,也许只是在拥挤的水泥结构里探出头去呼吸,也许是希望与朋友再次相聚……无论编造了多少个也许,结果却只有一个。当我第一眼在陌生的昏黄古镇路灯下看到朋友熟悉的脸时,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哭了出来,哭得像喝醉了酒,软软的坐在地上干呕。
同学带我去了佛寺,没有我在图片上看到的洁白高塔,近看才知道让洁白改变的是那些雨打风吹的岁月痕迹。网站文字中描述的山顶终年堆积的皑皑白雪,也要靠同学的解说和自己的想想才能看到,就如同那些飘渺的爱情,存在要依附文字来堆砌。唯一吻合的是那里弥漫的檀香味与菩提树下飘扬的祈愿经幡。在大雄宝殿外青烟弥漫的大香炉前,我和朋友调侃着几十年的马列主义比不上短短的阿弥陀佛来得深入人心,以至于,一个香火如此鼎盛的大香炉里一天得烧掉多少印着马列代表人头的纸币。
佛寺依山而建,终于爬到了佛寺的尽头,我坚持要走到最后,朋友和我绕到繁华建筑的背后,这里变得比先前荒凉了许多,我抬头越过荒草远远的将视线延伸至寺庙新葺的围墙,春天的手还没够到高山上荒凉的这里,满目还是一片灰黄的颜色。我有些后悔看到这样不堪的景色,却坚持不肯回头,迈着步子想要挖掘点什么来填补这些不堪。最终,我还是失望了,空空的墙面斑驳的树影,少了荒草的掩护,赤裸而苍白。
欣欣然走在下山的路上,风很大,大到我觉得踮起脚尖就能飞起来,我闭上眼迎着风奔跑,感受与风拥抱的触感,黑暗中从未有过的满足,却在一瞬间又落入虚空。心狠狠的痛,不需要酒精的麻醉,睁开眼狠狠的流泪,有足够的沙子做理由。
“我没哭,我被风沙迷了眼。”
看着自己空空抓了又抓的风,握不住一点气息,飞檐上荡开的铜铃声水纹般一圈一圈若有若无,安静得只剩风声,难得的宁静,金刚杵上狰狞的雕刻审视着自己的过去。我没能被这里难得的宁静净化,但我却感受到了内心的祥和。
人生总有那么多唯一,握不住。那又怎样呢?太执着的挖出背后失去的理由,难堪的只会是自己,最后摊开掌心只有空空的一片……
如果你真是风,我真希望遇到的你能永远把我卷入飓风的中心,环绕着,不离不弃。可惜流年早已把如果变成了叹息。
“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只是我不再喜欢现在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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